2016年2月25日 星期四

Yes, USA can! 美國憑什麼?

上個月從南美洲經洛山磯返台,入關時持有電子簽證(ESTA)的旅客被指示往自動通關機,大家按表操課弄了半天,每人刷出一張OK收據


卻又被指示轉回海關排隊,備詢,按指紋 搞了快一小時! 我們只是過境!  what a fxxxing retarded country is this 我當然沒叫出來,但是真的幹譙在心裡! 


几十年來我在全世界飛來飛去,美國海關真的是全世界最落後的海關! 難怪連 WikiTravel 都直接建議: Avoiding a transit of the United States!  


儘管過去20年或因大量亞洲移民美西,美國海關態度改善很多,但整體而言,以美國這樣開口民主,閉口自由的國家,出入境手續之繁瑣,安全人員態度之傲慢,不只落後法國,根本就遠遠落後中國海關的效率和友善! 

Homeland Security 這個大理由不只把美國海關搞得緊張,我這3-5年才去一趟美國的人,對美國境內那種連3歲小娃也會玩槍,街頭隨時殺人的氛圍實在不敢領教。 

我不只在美國鄉下看過週末自動步槍射擊大會,也親身碰過只因轉錯個彎,要下車時就被兩個美國警察包圍,兩人都拿著槍對著我大吼: stay put! Don’t move! 的恐怖經驗! 


X伊娘的美國 Democracy! 我在法國住10年從來沒碰過任何歧視性的挑釁,卻分別在洛山磯和D.C. 被呼嘯而過的車子-當然是白人-無原無故地比過中指,並大叫著 China Man!  


美國真大! 美國這口井真夠大! 大到美國的井蛙以為自己看到的就是天下! Be it! American Sky might be bluer than that of the Russians, but how come those Asians, including some Taiwanese, once jumped into the well, are also transformed into those big fat bullfrogs and believe the American value is the ONLY acceptable value of this world? I just don’t understand! 


Mais alors pourquoi? 美國憑什麼? 憑什麼高談民主卻仍假裝 in God we trust? 


美國憑什麼要求全球自由貿易,卻拒用公制 (International Standard Metric unity) 和攝氏(Celsius)? 浪費全世界人、物力和能源為他們特製所有的消費品? 

美國憑什麼是全世界唯一把個人擁槍納入憲法保護的國家?

美國憑什麼自稱言論自由,卻三不五時禁播 Al Jazeera 電視台? 

美國憑什麼自任世界警察,卻用各種手段在全球推銷他們的武器? 


美國憑什麼自己的國會都判定違法,卻佔領夏威夷不放? 


美國憑什麼在都已缺水的地方,還要把清水變成可口可樂? 


美國憑什麼?

2016年2月23日 星期二

冰島逍遙遊

從數字上看,Iceland 不過十萬多平方公里,比台灣大不到3倍;從地圖上看,她孤零零地漂在北大西洋,離兩個洲都很遠。 冰島能有多大呢 


說是去冰島,其實絶大部份的觀光客只到了雷克雅未克,既看不到冰島大山大水的浩瀚,當然也無從感受那種天際線的遙遠無垠。小知大知,蜩鴳鯤鵬! 


90年代冰島還沒那麼貴,台灣上班族的假期也比較多,我每年組團去北歐2-3回,通常都是21-28天。有一回以冰島三大國家公園為主題,從西邊的Snaefellsjoekull 國家公園,經Borganes Myvatn 米湖生態保護區,再從Akureri搭飛機到Hofn,從東南邊的大冰河國家公園(Vatnajökull),再慢慢遊覽回雷克雅未克,在冰島待了98夜,卻只能算走了1/3的冰島 

那時候的領隊最喜歡帶冰島,因為可以«»格林蘭。我若沒記錯,從雷克雅未克搭小飛機當天來回600美金/人,狠一點的領隊敢賣到2千美金/人,6人以上領隊免費! 我至今沒去過格林蘭,以後也不會去。 

冰島的國家公園至少可以有3項可得世界第一: 樹最少,動物最少,開放的時間也最少! 我看全球氣候變化對冰島是利多,因為近年偶有隨融冰漂到冰島的北極熊,可以把島上的羊、鹿群控制一下,讓樹木多長一些,昆蟲多活半個月,善知鳥(Puffins) 也多待三週 …. Just joking. 


據說冰島古時候並不像現在這樣寸草難生。科學家從老傳說(Saga) 和史學中的描繪,加上地質、環境調查都證明,17世紀以前冰島海岸地區都還森林密佈,經過3百年的大量砍伐和過度的羊、鹿畜牧,不只造成森林的毀滅,更使經數百萬年才孕育,累積出的大地表土從風雨中永遠消失 

冰島人現在會用地熱了,但是要把森林復育成功,我看老天爺還得犧牲掉馬爾地夫和大溪地 … no joking! 
誰說冰島是冰火粹鍊的島? Land of Ice and Fire? 我看冰島實在是冰火脆嫩的島! 不但三不五時就來個火山噴發,即使在正常的氣候裡,全島唯一的瀝清路,就是那條環島公路。

出了這條國道,冰島談不上什麼永久的道路網!


只因為冰河高原之外就是溶岩地質,入冬雪封,春天若沒被火山噴開,也常常被大水沖斷! 所以我看冰島的政府預算,公路維修費所佔比例應是世界第一!

還有古時騎馬的冰島人,現在開4輪傳動車的比例,也應是世界第一! 



不過全地球人肯定都輸冰島人的,是他們的議會傳統: 上千年來,冰島人就在地球兩大板塊 大西洋和美洲 之間的[板塊裂谷Þingvellir rift]會! 好像談不攏,雙方可以隨時一邊一國 … ooop 一邊一洲,鵾鵬萬里。 

那兩邊都摸不到的時代力量呢?  嘿! 免驚,板塊裂谷選中間,蛙跳娥舞鬧翻天!
 

2016年2月19日 星期五

消失的廣東鏡畫

十六世紀的西班牙人和祕魯人誰比較會打仗? 西班牙人有槍砲、鐵甲和細菌,而祕魯人呢? 木棒、石頭和金箍玉珮

那十六世紀的西班牙人和祕魯人誰比較會蓋教堂呢 

這些都是假議題,因為根本沒得比,所以上帝也懶得回答。只是咱們這些上一代的旅人,面對基督教建築壓在印卡(Inca)建築上,仍思古幽情 不知要嘆服傳承埃及、希臘、羅馬石工的西班牙建築;還是悲憫連鐵器都沒有的«新世界»印卡?

看那信上帝的雖然搞得鋪張華麗,但一遇地震就垮;而那拜太阳的卻能因地制形,精密穩重,讓印卡石城屹立千年 ... 然而又都抵不過一個和當地歷史、文化、工藝一點鳥關係都沒的星巴克杯! New Generation Tourists ? Starbucks mug 隨!

這回在庫茲科原為印卡皇宮(Palacio de Inca Roca)17世紀改作西班牙大主教官邸,現為博物館(Archbishop Palace Cusco)參觀時,不意發現一面相框毀損的鏡子,一下把我思緒拉到了越南峴港、中國廣東和德國烏茲堡。 

引起我幽情的當然不是框裡的抱子聖母,而是那個相當殘破的相框,因為除了鑲崁技術外,顯然也用上了古老«玻璃畫»的技術。

這種在鏡子內面作(反向)畫的工藝,18-9世紀盛行中國廣東、澳門,尤其是肖相畫,專門外銷,和絲、茶、瓷器等,一起為中國賺進不少英國人(從西班牙搶去)的白銀。例如下面這幅不知作者,為 Joseph Huddart  艦長製作的鏡畫,深受英國貴族喜愛,也廣為私人收藏。
可惜這門工藝已失傳很久,網路上雖有一點點英文(Reverse Mirror Painting) 和德文資訊(Hinterglasmalerei),竟找不到中文相關資料,我姑且把它叫作«廣東鏡畫»,期能有高人指點,為其正名。 

那為什麼會扯到德國呢? 原來在德國烏茲堡主教官邸( Würzburger Residenz)裡有一間鏡廳(Das Spiegelkabinett),整間牆面都是用這種反面鏡畫和鏤花金框裝飾,其工藝之精巧,裝潢之華麗,堪稱舉世珍奇。 
此廳原修於1740-1745年,親王主教 Johann Philipp Franz von Schönborn 在位期間,但全毀於第二次大戰。歷百年不壞的玻璃和灰泥手工藝,就在黃色炸藥中煙飛灰滅。怎麼可能再修得好?

德國人就是德國人! 一群專家僅憑几張舊照片和玻璃碎片,花了八年的時間精工細修,竟然完全恢復這間鏡廳百年前的原貌!
Das Spiegelkabinett 於九零年起,不對一般大眾開放,但接受團體導覽預約,惜多被台灣旅行社和媒體略過。

我每每安排前往參觀,總會特別強調這間鏡廳最令人驚艷之處,其實不在於其百年前的工藝,而是當代德國人尊重歷史,追求原貌和精準修繕的執著和功夫 

至於越南和這«廣東鏡畫»又有什麼關係呢? 以下是我在越南順化實地拍的照片,總共2030幅這種絶世珍品,就那麼大辣辣地掛在謙陵的廟堂上,雖無風雨之慮,但已現潮氣斑駁,看了令人心疼。


用相机拉近拍,看得出這些鏡畫主題,從皇帝上朝、園林風景到(我看)兼有清明上河和荷蘭風俗畫趣味的農村樂等 ...


... 每一幅都各有其歷史和藝術的趣味,可惜觀光客不察,多未能細品。


這些引用先王詩詞,也為越南皇帝製作的鏡畫是在哪製作? 原來掛在哪? 都是原版或複製? 總數共有多少? 可有人知道啊?

 啊歹勢! 答對也不會送星巴克杯喔!

2016年2月15日 星期一

Eternal Inca

90年代觀光團進出馬丘匹丘(Machu Picchu)多從庫茲科搭火車一天來回,一大早摸黑出發,往往搞到深夜才返,馬丘匹丘匆匆一瞥,大多已心滿意足,上了火車大夥就趕緊補眠,把時差、高原反應和高齡旅行的疲頓調整一番,至於旅程中必經的烏魯班巴河(Rio Urubamba),印象最多也是呼嚕搬吧 

2010前後几場山洪把庫茲科出來那一段鐵路沖毀,景觀火車多從Ollantaytambo 發車,觀光客若能在印卡聖谷(El Valle Sagrado de los Incas)安睡一晚,就不必趕早班,白天沿烏魯班巴河遊走,除了山光水色,印卡(Inca)時期城寨、水利工程等古蹟可觀之外;每隔數公里,眼尖的觀光客也不會錯過佇立激流中大石上,總是成雙成對的安地斯特有種激流鴨 (El pato de torrente-學名 Merganetta armata) 


不只在流清水淺的旱季,這種母鴨羽色比公鴨鮮艷,潛泳功夫比飛行能力強很多很多的鴨子,就連在山洪翻底,波濤狂奔的雨季裡,都仍看得到他們在激流中泰然自若的倩影。 


其實全球氣候亂序,雨季、旱季似乎也從氣象名詞,變成僅供參考的形容詞,尤其是山區,旱季不意大雨滂沱,雨季也可能白日青天。至少這是我進出祕魯20多年,春夏秋冬各月皆有的親身體驗。


祕魯面積超過百萬平方公里,無論從緯度區域、地形高低、森林植被和物種分佈角度看,變化都極大。從統計數據看,在全球117生物區中,祕魯就佔了84區,生物多樣性在全球排名前5,僅 Puerto Maldonado 熱帶雨林一區,鳥種就超過800,實在驚人。 


然而即使去了十多趟,從北部亞馬遜上游到東南邊的 Titicaca,好像該去的地方都去過了,但仍都是工作(帶團)為主,對祕魯自然的觀察和體驗,只能算萬牛一毛,根本不足。


而早年用Nikon F1拍的幻燈片恐多霉損,這几年重新累積數位影像,待退休之後才能系統整理,或能精選分享,也順便回味。

這裡暫 Po 馬丘匹丘最常見的白腹蜂鳥(學名 - Amazilia chionogaster)哺育一景,和此行在歐陽泰坦坡城寨(Ollantaytambo)山上及熱泉鎮(Agua Caliente)雨林中都意外看到,理應在旱季(-九月)盛開的蘭花 Wiñay Wayna一幀。


此花不大,但成叢綻放,古蹟和山林間不難見其芳踨。Wiñay Wayna奎恰 (quechua),中文唸起來像«薇捏歪娜»,意思是永恆的青春同時也是火車必經的印卡帝國城寨之名,我覺得最適祕魯文化和自然兼美的象徵。不知翻譯作«長春蘭、長春城»貼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