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喝酒和唱歌,跳舞....本無雅俗之分,應是人類天性,也是世界各民族重要的生活文化– 除了咱們漢民族,古有儒教奇怪的約束(食不語,寢不言),現有文明物質的糾纏,我看大部分(台灣 ?)人是抱著電視吃飯,全家的心、眼(心眼 ?)都給框在那瑩幕裏,或有視聽之樂,但把一家人一天中唯一相聚的机會都讓給了電視,更難有一起享受宴飲,歌唱的歡樂了 !
幸好現代人還有旅行時候的飲宴,偶爾也可以五色、五音兼顧,肉體、心靈同修 – 至少咱們Travel in Art 強調 «不在酒意 »的醉翁之意, 也就是«一宴一景、亦餐亦遊 »也 !(以上為廣告插播,呵呵 !)
觀光客最常碰到的宴飲音樂是民俗音樂,往往載歌載舞,帶動歡樂,有時為了取悅而穿插流行樂曲,甚至接受點奏(儘量不要啦 !),而顯通俗。但我倒寧可看到他們保存傳統,溝通文化的 «正面功能 »。否則,去中東之前,咱們誰會去認識,欣賞阿拉伯或是猶太音樂之美呢 ? 反過來,少了觀光客捧場,那些傳統樂師怎麼混飯 ? 傳統樂曲又怎麼可能拼的過MP3裏塞滿的流行音樂,如何和大明星的超強卡斯抗衡呢 ? 而且隨著旅行者文化認知的提升,對民俗音樂水準的要求提高,也必然會推動音樂製作和表演的競爭和改進。Travel in Art對旅行時 «吃飯要配什麼音樂 »這個題目,和飯前、飯後聽什麼音樂,還蠻在乎的啦 ! (又是廣告插播,嘻嘻 !)
很多人以為歐洲只有音樂廳裏的古典音樂,其實歐洲各地方的 «宴飲音樂 »傳統深厚,尤其是在農村,音樂和吃喝、節慶宴飲几乎是不可分割的生活文化。90年代吹起的中世紀復古風,總算讓現代觀光客能(在夏季)有許多體驗中世紀 »飲酒歡樂 »的机會。
文藝復興初期大部分的宮廷 «宴飲歌 »出現清唱(monophonic conductus)的形式,唱腔和當時的聖樂很接近,可說是把音樂欣賞和口腹享樂區分開來。王卿貴族開始包養作曲和演奏師, »宴飲音樂 »逐漸成為文化品味的展現。一個有名的例子是當時和英國交好,國勢凌駕法王之上的柏根第« 良君菲利浦 »- Philippe le Bon - 1454年他要興兵去打耶路蕯冷,登高一呼,即得天下響應。出師前他以盛宴款待各國諸候,不但酒菜豐盛,音樂助興的節目安排也很精彩。詩人 Olivier de la Marche 詩中除了各桌菜餚多有記載,還提到一個12歲男童騎在大公鹿上唱歌進場,男童歌聲婉約,而公鹿竟可鳴而和之的奇事。那場史稱 «錦雉宴 – Banquet du Faison »的歌曲之一 «Je ne vis onque »被收錄到The Orlando Consort 2001年的«Food, wine $ song »中,也算留傳千古。
巴洛克時期日爾曼宮廷的宴會音樂就叫 «Tafelmusik »,英文 «table music – 姑稱”宴飲樂曲” »。名稱看似清楚,實際上和當時流行的管絃樂多重奏差別不大。至少我這個業餘的聽泰利曼(Georg Philipp Telemann) 的”宴飲樂曲”和韓德爾的協奏曲,型制上實在分不出來,感覺就差不多了。但不論是泰利曼還是韓德爾,坦白說,搭配早餐聽絶對有振奮一天的效果,但拿到燭光晚餐…..配這Tafelmusik 我怕會太…..怎麼說? 太…高雅? 太…禁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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