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讀柏拉圖的”會飲篇”(Plato's Symposium)是在唸大學的時候,或因為正值”發情”的年齡,只把談情愛”Eros”的部份讀進去一些,特別是Aristophanes 解釋男女本為同體,媾和回歸原型那一段。第二次重讀呢,心情隨愛情低落,更沒讀進什麼。因為書是前岳母送的(法文版 le Banquet),用意在撫慰我和她女兒破碎的感情,現在想想當時沒把書給燒了,好像是對這本書有所獨衷。
第三次讀這本書,是在法國初中上法文課的時候,雖然全班都是比我小10歲的孩子,但是情愛的經驗他們似乎都比我還”老道”,加上那位相當嚴厲的老師Mme. Audoubert, 的教學重點,當然是要點出”會飲篇”這晝裏,柏拉圖透過他老師蘇格拉底參加的一場飲酒論談,宣揚人類追求至善和至美的”大智”(或曰”哲學”)主題。14-5歲的毛孩子,不論中、法,我相信並不能真正領略這場”宴飲談天”的”大智”,但是至少這些孩子在日後面對情愛(問題)時,應不只會在情愛的題目上打轉 –我也從那几堂課裏,第一次品味到這場”宴飲”的至美。
記得赴法前有一晚和大學同學及一位老師在校園草地上也有一場”會飲”,老師在酒酣耳熱之際,掏出一本聖經袖珍本的”四書白話”句解相贈,用心自然”良苦”。
孔子比蘇格拉底早生約一百年,又隔了十萬八千里,沒机會參加那場在地中海夕陽下的宴飲,不然,我的想像是……..他真的會搞不懂,古代雅典人怎麼可以那麼好德亦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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