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19日 星期四

達爾文不會飛,我們會!

達爾文是1834年到阿根廷南部帕塔貢尼亞(Patagonia)的,比我整整早了160年。不過他和我其實都是”瞎子摸象”,各沾到Patagonia的一點邊,所以我覺得咱們倆對Patagonia 的觀察紀錄,其實都很….觀光客。


1834年4月達爾文從Patgonia南部的[聖十字-Santa Cruz]河口,花了3個星期的時間逆流而上,企圖深入暸解這個”大腳族”之鄉。有安地斯山冰河的融雪,聖十字河至今仍是個水量充沛,許多河段水流湍急的河,達爾文又是在南半球的秋季開始他的內陸探險,當然吃了不少苦頭。以下是他1834年對Patagonia 探險的紀錄摘要:
April 22nd.1834 -- The country remained the same, and was extremely uninteresting. The complete similarity of the productions throughout Patagonia is one of its most striking characters. The level plains of arid shingle support the same stunted and dwarf plants; and in the valleys the same thorn-bearing bushes grow. Everywhere we see the same birds and insects…..
大致的意思是: Patagonia 的景觀和生態單調無趣,乏善可陳….


啊! 法國諺語說的好: 第一印象最會騙人
(la première impression est souvent trompeuse!)
我對南Patagonia 的第一印象也差不多。那是大約是1994年前後,El Calafate 還没有机場,去大冰川一帶都還得從Buenos Aires 搭飛机到聖十字河口的 Río Gallegos – 差不多就是達爾文Patagonia 探險的起點 – 然後搭近10小時的車,穿越一整片達爾文所謂的遼闊的石漠荒原(…level plains of arid shingle…),一路飛沙走石,顛跛跳躍地拉到El Calafate,觀什麼光? 旅什麼遊? 南美航空公司又特別喜歡天黑飛,不是一大早,就是更大早,好像以為昏天黑地的飛上帝就不知道他們技術爛,服務差,机場簡陋似的!


那樣子在一片荒漠裏拉10小時車能看啥? 大伙醒著就想尿尿想的慌,還好望著一片紅土,心一涼膀胱大概也就消了,搖啊搖地就又都睡著了,連我看到野駝羊(Guanaco)和銀狐的興奮也都没人分享! Lebensraum太大了,還真會令人孤獨!


達爾文雖說Patagonia没啥稀奇,但他老兄也還居然看到一堆大耳短毛的囓齒科…”Patagonia, poor as she is in some respects, can however boast of a greater stock of small rodents than perhaps any other country in the world. Several species of mice are externally characterized by large thin ears and a very fin fur….” 我看眼睛大,觀察是比較犀利啦!
其實阿根廷境內的Patagonia 範圍本來就很大(約78萬平方公里),所謂大冰川一帶是Patagonia 的南邊,也就是聖十字河的最上游。達爾文其實已經走到了阿根廷湖(Lago Argentino),離今天阿根廷和智利的邊界不算遠了。不過他的直覺還是對,那些山高水深,立秋之後就天寒地凍的地方,看大山大水的觀光可以 – 最好還趕在11月-3月之間;要觀察,研就物種,還是咱們溫暖的地方好!
從北部有小瑞士美名的Barioche 到最南端的火地島,Patagonia我前後又去了3、、4趟,看著當地自然和人文的變遷,其速度之快,絶不是達爾文當初可以想像得到的!
達爾文後來繞過美洲最南端的火地島,通過用他們那艘船命名的海峽 -Beagle Channel -才進入太平洋。在加拉巴哥(Galapagos)群島的生態觀察,讓他想通了物種的演化,那可是近200年前的事了!
難怪他想得通物種演化,但想不通我們會飛!
我們會飛是大生命裏的突變,不是自然演化 - 就像........
....好好的身體裏會冒出來的癌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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