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6月30日 星期一

印度情趣偷拍

朋友Vivian 傳來這3張連續鏡頭,情趣之外,我仍不免好奇,對照我在斯里蘭卡的攝獵紀錄,確定是"粉領鸚鵡-Psittacula Krameri",一種和印度、中國人一樣喜歡家族繁盛,群居熱鬧的鳥。
好恩愛的一對!

哪隻是公的? 哪隻是母的呢?

其實很好認噢!
男女看起來都很綠的這種鸚鵡,其實只有男的會打條粉紅色絲巾,所以英文稱之為"rose-ringed parakeet"。這粉紅色"絲巾"顯然頗得鸚界女性好感,速配,懷胎和抱子率都是鸚鵡界第一。

嗯! 我看沒事兒,我也來打條粉紅絲巾看看....

我地媽呀! 蜘蛛!

大人吵架,小孩受傷。大人吵一輩子沒解,傷卻可能要兩輩子才能癒合,如果能癒合的話!

Louise Bourgeois 從小得忍受爸、媽和老爸的情婦之間的緊張關係,柏拉圖的”會飲”或是法國各朝君主的情婦史,顯然沒能啓發她什麼大仁和大智。她在索爾邦大學唸的是數學,(逃)嫁到美國才正式修習藝術。可是(引述她自己的話): « Pour exprimer des tensions familiales insupportables, il fallait que mon anxiété s'exerce sur des formes que je pouvais changer, détruire et reconstruire. – 為了渲洩那種令人窒息的家庭緊張,我一定要從扭曲,破壞,然後再造的形狀裏去求疏解 !»。藝術有沒有幫她疏解掉那些焦慮,我無法確知,不過這位1911年出生,今年近百歲藝術家的創作熱情和力(量),的確令我欽羨!

現在到倫敦Tate Modern(2008上半年和巴黎龐畢度文化中心辦展),畢爾包古根漢,東京六本目....我們都會碰到她的代表作 »媽媽 »- 那個一肚子蛋的 »媽媽蜘蛛 »。似乎直接驗證Louise自己所說: »我所有的作品都和童年有關 »,以及 »我最好的朋友就是我媽媽 »的靈感解說。

不過面對Louise的 »媽媽 »,我可以確定的是: 洋孩子不怕蜘蛛.......我啊! 我地媽啊,你們就別吵了,幫我打打那個大蜘蛛吧!

2008年6月29日 星期日

未見好德亦好色如……雅典哲人也!

第一次讀柏拉圖的”會飲篇”(Plato's Symposium)是在唸大學的時候,或因為正值”發情”的年齡,只把談情愛”Eros”的部份讀進去一些,特別是Aristophanes 解釋男女本為同體,媾和回歸原型那一段。第二次重讀呢,心情隨愛情低落,更沒讀進什麼。因為書是前岳母送的(法文版 le Banquet),用意在撫慰我和她女兒破碎的感情,現在想想當時沒把書給燒了,好像是對這本書有所獨衷。

第三次讀這本書,是在法國初中上法文課的時候,雖然全班都是比我小10歲的孩子,但是情愛的經驗他們似乎都比我還”老道”,加上那位相當嚴厲的老師Mme. Audoubert, 的教學重點,當然是要點出”會飲篇”這晝裏,柏拉圖透過他老師蘇格拉底參加的一場飲酒論談,宣揚人類追求至善和至美的”大智”(或曰”哲學”)主題。14-5歲的毛孩子,不論中、法,我相信並不能真正領略這場”宴飲談天”的”大智”,但是至少這些孩子在日後面對情愛(問題)時,應不只會在情愛的題目上打轉 –我也從那几堂課裏,第一次品味到這場”宴飲”的至美。

記得赴法前有一晚和大學同學及一位老師在校園草地上也有一場”會飲”,老師在酒酣耳熱之際,掏出一本聖經袖珍本的”四書白話”句解相贈,用心自然”良苦”。

孔子比蘇格拉底早生約一百年,又隔了十萬八千里,沒机會參加那場在地中海夕陽下的宴飲,不然,我的想像是……..他真的會搞不懂,古代雅典人怎麼可以那麼好德亦好色!

2008年6月28日 星期六

Huitzil huitzil huitzil 的飛

蜂鳥(學名Mellisuga helenae)是一種美洲特有,歐亞大陸沒有的小鳥。歐洲唯一有過蜂鳥的證明是法蘭克福Senckenberg Museum裏一個3千5百萬年前的蜂鳥化石,因為是個令科學家難以置信的發現,所以就被命名為”Eurotrochilus inexpectatus (意料之外的歐洲蜂鳥)。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些美洲蜂鳥(約300種)振趐飛行的本領: 上、下、左、右、進、退、正、倒…飛行,無鳥可出其右!他們的小趐膀平均1秒鐘可以拍几十下,而心跳則每分鐘1千多次!人不可貌相,鳥也不可用尺量啊!

阿茲堤克(現墨西哥)人對蜂鳥是把”難以置信”昇華到尊為天神! 有趣的是他們的蜂鳥神- Huitzilopochtli 這個名字-取自他們語言(Nahuatl語)”huitzil”,和英文”hummingbird” 的humming 都是擬聲音。不能像蜂鳥釀子飛,就只好學學蜂鳥高速振趐的......的聲音吧!

我帶團到過祕魯納茲卡2次,搭小飛机從天上看那些几千年前就被釘在石漠上的猴子、蜘蛛和大蜂鳥,想著被歐洲白人摧毀的文明,和歐洲白人的文明救援 - Maria Reiche(為研究和保護納茲卡圖案而奉獻大半生的德國數學家)……只好用力振臂......huitzil, huitzil, huitzil…地飛開.......

2008年6月27日 星期五

匈牙利舞曲的祥和

旅遊匈牙利大概都有机會欣賞到匈牙利舞曲的表演。如果是在傳統酒館餐廳(Csarda),從小提琴獨奏到3-5人的樂團都有可能。而在布達佩斯的大型音樂廳裏,就更有机會看到一、二十人以上的表演團體(雖然我個人不是很喜歡)。不過即便沒去過匈牙利,熟悉布拉姆斯、李斯特或德弗札克[匈牙利舞曲]的人對我這個標題自然會有所疑問:匈牙利舞曲怎麼會祥和?

没錯,就傳統匈牙利舞曲”Ugros”多為牧羊人、農民和軍人的舞曲而言,不但音樂節奏輕快,舞步強勁有力,有時甚至刀光鞭影,陽剛十足,何來”祥和”之氣呢?

原來匈牙利還有另一種也相當傳統,甚至比Ugros更普遍的舞蹈,總稱為Karikázó。它是一種可以成雙成對,也可以一群人環繞成圈跳的舞蹈。因為舞蹈的節奏比較和緩,舞步的變化也算有限,在(通常)有現場樂團演奏伴奏下,既可以欣賞音樂或歌曲,亦可以享受那種婆娑搖擺的自在。几年前我有幸和一位在布達佩斯學舞的台灣女孩,去了只有當地人才知道的”舞廳”-一間完全沒有任何裝潢的大房間裏,除了一個角落留給樂團外,其他什麼都沒有的舞廳。那些布達佩斯上班族進來之後,公事包往牆腳一丟,男生把領帶拿掉,就加入了舞蹈的圓圈裏,跟隨著大家的節奏和方向搖擺起來。舞曲雖有變化,但是我在場的兩個鐘頭裏,沒有中場休息,隨時有人加入,也隨時有人退出 – 到花園裏喝一杯啤酒….

那種祥和之氣,就在他們的舞步和他們的愉悅表情裏,令我這個”舞癡”羨慕一晚,懷念一生。

2008年6月26日 星期四

一山、一水、一家園的夢

根據當地傳說,原來統治國王湖一帶的暴君和他几個女兒八百年前都被變成湖西那座Waltzman山了。我想這個故事應有所據,因為德國在拿破崙之前,就是那樣一山一大王,一湖一地主的羣雄割據局面。

傳說不可考,不過二次大戰期間,國王湖所在的Berchetesgaden真的又來了個暴君-希特勒。先是在可以睥睨天下的山頭修建了自己的行館,後來他乾脆把文武百官的官邸也都遷到了他的”鷹巢”山下,最後甚至修建了”亞利安青年軍”農場,要把國王湖國家公園,建成他的”一國、一族、一領袖”的帝國模範。

這個帝國模範之鄉在戰後被美軍全數炸毀,可說寸草不留,若不是柏希特嘉登市長苦求,老美也絶不會留下高据山頭的碉堡指揮所。不過美軍擔心炸得掉這裏的建築,卻破不了那個純種亞利安人的帝國夢,於是在此駐軍,一直要到1955年四國佔領軍撤出奧地利時才一併撤離。

過去十多年,我帶團到國王湖不下30趟,深愛那一帶(跨德/奧兩境)悠美的自然和豐富的人文環境,每每也會做起我自己”一山、一水、一家園”的美夢。

你去過阿卡迪亞嗎?

Dan Brown 在Da Vinci Code一開始就狠心的把羅浮宮館長 Jacques Saunière
給做了。幸好Jacques 只是小說裏虛構的人物,而Saunière 的家族,也由女主角Sophie 得以延續。

那個故事的頭和這幅Nicolas Poussin 的”阿卡迪亞牧羊人”又怎麼扯上關係呢?

我們還是回來看Jacques Saunière 這個併在一起是虛構,拆開來卻是兩個真實歷史人物的名字: Jacques指的是1314年被法王菲利浦四世下令送上火堆的”錫安會”騎士長 Jacques de Molay;而 Saunière 呢? 他就是1893年大老遠從庇里牛斯山村跑到羅浮宮去把這幅”阿卡迪亞牧羊人”拷貝了1份回家的山村神父 Beranger Saunière!

Dan Brown 把這兩個歷史人物用小說裏羅浮宮館長的名字串聯起來,是因為這兩人和基督教史上兩個最大的謎團: 索羅門王寶藏和“聖杯”有關。普三(Poussin 法語發音)的畫呢? 一因石棺上的拉丁文” Et in Arcadia ego-我到過阿卡迪亞”,又因為這幅圖畫右邊那棵樹下的兩座山頭,被多方考證(包括BBC請Henry Lincoln做的專題報導)就在庇里牛斯山裏的小鎮 Rennes le Chateau 附近,加上"三個牧羊人"以 及那個石棺,就和索羅門王寶藏的祕密扯上了關係!

我住在庇里牛斯山腳小村時,那個和聖杯下落有關的Montségur 去了3趟,Rennes le Chateau 則是這兩年才去的,基督教徒那兩個寶都沒找到,但是"阿卡迪亞牧羊人"倒是混熟了.....故事很長,有憑有據的歷史的和東拼西湊的傳說都有......有机會去庇里牛斯山,除了山光水色,花鳥蟲魚,這兩個寶地可別錯過噢!

2008年6月25日 星期三

在天願與鳥比翼

滑翔机(英文:glider-法文:planeur)可說是人類飛行活動中真正又能飛高,飛遠,飛自由自在,飛天人合一……好啦! 飛得最像鳥的飛机就對了! 它和飛行傘或”超輕航机”(有引擎動力的飛行器),在基本設計和概念上都完全不同。台灣因為地形和都市建築密度等限制,已沒有推廣滑翔机運動的可能,大家對滑翔机自然也很陌生。

“利用空氣浮力升、降、進、轉”是滑翔机的机本概原理。但是在被拖上天空放飛之後,自己再怎麼爬升,才是玩滑翔机最有趣的地方。因為成之在天,所以飛行的季節和天氣要先察好; 操之在我,那就得憑技術和經驗的磨練和累積了。

找熱氣旋(lift 或 Thermal),其實不是難事,天上的雲形,盤旋的鷲鷹等,都是視覺可察的上升動力-當然,偶爾也會碰到,是我們先開始爬升,鳥仔才飛來加入的情況,只是憑著天生"利"質,鳥仔只需几秒的時間就可以後來居上。鳥仔或許比較不喜歡(或不屑?)的,是滑翔机利用逆風爬升(wave riding)或山脊向風坡的上衝流,技術的挑戰對人而言當然就比較高,因為風強的時候,回程的距離和方向,自然也較難拿捏。

滑翔(英文的glide)沒有翱翔(soar)這個講法來的積極,但兩個詞都表現出了這種飛行活動的安全性,也描繪出那種御風而行,與鳥比翼的快感! Wanna feel free? You gotta try soaring!

2008年6月24日 星期二

耳朵在夏天的旅行

新手觀光愛問的是”那裏有什麼好看?”老鳥旅就可能多問一個”有什麼好聽的?”。平平兩隻眼睛,兩隻耳朵,為什麼新手偏好養眼,老鳥則可觀四聽八? 誤以為”看不要錢”?還是因為看最不費力?

但是夏天出遊,很多地方,尤其是歐、美地區,聽也不要錢啊- Relatively! 歐、美的夏天不像台灣濕熱,露天音樂會很多,從城裏到鄉下,有古典有爵士,是任何旅者都不應該放過的啊! 没錯,台灣的音樂會很多元,很國際,但偏在台北,且多得登堂入室。和夏天,順路的露天音樂會相較,就是缺了那種輕鬆和歡愉和(對我而言)音樂"活動"的應有的本質。不只是爵士噢! 2007年André Rieu 在維也納美泉宮前園搞得那一場,只是其中之一! 夏天嘛!台上台下一起玩古典的維也納!

為什麼夏天的音樂會你要錯過呢? 有”藝”思的旅行不培養於先,就很難享用當下! 夏天的旅行……多問問有啥好聽的! 因為旅行的音樂美感,真的可以享用一生!

阿爾卑斯-山不在高,人靜就靈!

中國傳統的山水畫多為浪漫畫派。這是我個人的講法,倒不是因為主題、線條、色彩或年代這些技術層面,而是那個畫家寄情於畫,把大自然畫成了”理想的”,有”意境”的,也就是很”浪漫”的山水。

中國特有的地質、地形和氣候景象,比如桂林、張家界或黃山,即便是實景,就有那種其他各洲所沒有的飄邈和”高遠”。但是畫呢? 或是因為交通(技術問題),或是因為習慣,傳統上中國畫家多關在屋子裏畫畫,尊門派重於個人慧根,求意境超過山林的寫生。若只是賞畫,也沒啥不好,意境嘛! 本來就是關在心裏,表諸文字的東西啊!

問題是,真走進了大自然,中國人畫裏的那種”意境”怎都没啦? 吵嚷暄曄,為我最大! 不是中國大陸而已噢! 週日走一趟中和圓通寺附近的山,三間霸佔樹林的卡拉OK,各用几個擴大器把該有的禪境全給K到了山裏、山外、山南、山北......和山東山西去了!

禪寺不寧,山怎麼靈? 中國人啊! 意境可不要只放在畫裏啊!

科巴卡巴納海灘的椰汁

里約是個人慾橫流的地方! 可是哪個人造的大都會不是呢? 里約可能只是比別的地方- 我去過的地方-橫得更淵遠流長,流得更波濤洶湧吧! 我不是指那個一年一度,全民參與的”三八舞會 – Samba Carnaval”,也不是那些大塊啖肉的燒烤餐廳,而是那些從基督腳下看以得到的貧民窟”Favela”。

里約的貧民窟和開羅或是孟買郊區的貧民窟有完全不同的歷史背景,因為里約的Favela最早是由一百多年前巴西內戰(1895-96)結束時後,一些退伍軍人臨時擠出來的家園。那個”臨時家園”一直沒被搞定,一百年後,几乎已成永久的貧窮和犯罪窟。Favela原指巴西北部一種耐力和擴散力超強的植物,如今也象徵著這些軍人子孫的猛、狠和橫流的人慾。

跟團遊里約,在人多,光線最好的午後,一起到Copacabana 海灘上喝現敲的椰子汁,在海風中欣賞里約青春的健美,也消消那熱騰騰的人慾!

意在色、香、味,品酒無醉翁

法國初中的學生餐廳裏都供應紅、白酒,至少我從前唸的那所College de Carbonne是那樣。La culture de vin – 葡萄酒文化的精髓就在這裏。學校裏的桶裝葡萄酒和胡椒、醋一樣,都是佐餐的調味料,用多用少,憑個人喜好。但是希臘、羅馬文明中Dyonisos(Bachuss)-葡萄酒神所代表的文學、音樂、戲曲、舞蹈等的精緻生活,卻從酒杯裏傳承下來。

葡萄酒文化的秩序 :開胃,佐餐和消化酒,雖說是一種宗教-心誠則靈,信者恒信,但(我相信)也有其放諸五色人種皆準的 »生理基礎 »。紅酒配海鮮,就是不如無糖白酒 ; 阿根廷牛排,就是配Mendosa 紅葡萄酒才對味。而到普羅旺斯,甜點不配當地特有的 »vin cuit »,而堅持葡萄牙Porto....嗯! 也可以,但仍會有 »失之交臂 »的遺憾。品味葡萄酒,就是要那麼認真!

噢! 吃飯過量,有害健康! 飲酒也是......做愛亦然!

2008年6月23日 星期一

A truck load of Karma!

Les enfants nous charment, me charment, en tout cas, de maniere instinctive, presque evangelique, mais…ah oui, il a y une grande ombre de “mais”qui intercepte toujours la luminiere du jour et me pousse dans la penombre de la vie. Les regards de ces enfants!

佛陀點出了生老病死的苦,蓋廟和供佛的僧徒卻仍搞不清楚,肉身存在唯一可以由”我”控制的,就是生。不生,勝造七級佛屠。生,就由不得病、老、死的亦步亦趨。

充氣娃娃可以是出家人的基本配備–如果不能披上袈沙,立地成魯智深的話! 因為肉身存在就在實現蔣公嘉言:生命的目的就是……faire l'amour!

人會死 – 蘇格拉底言; 孩子會死 – 魯遜言! 都邏輯,都理性。但是… 看看這些美麗的臉,又是斯里蘭卡滿月節,祥和的喜氣裏,我又有啥好邏輯的?

泡泡煙火裏的Boum Boum感情

法國人宴請好友,多喜歡在自家,不只是為了吃喝自在,而在於餐前,餐後的餘興活動中,分享一些”隱私”,進而擴展朋友之間的”家庭感情”。

在家請客的”消費水平”當然因經濟條件而異。我年輕時在巴黎搞”轟趴”-法國人叫Boum -蒸個珍珠丸子,炒3個菜(不出宮保雞丁、魚香苆子、姑佬肉、紅燒魚之類的),再包他2百個餃子(從皮到饀一手包),請6到8個人,不到100法郞(那時候約500台幣)就可以搞定 –不含水酒。

後來几年住在近庇里牛斯山的農莊裏,一月一小Boum,三月一大Boum。我因住在農莊,也算個小主人,原本不必下廚,但總因能做几道異國口味的菜,所以也就應邀弄1、2道菜助興。不會,也沒廚具做鍋貼,我把水餃換換饀菜,下水後再回鍋用小火微煎,灑上黑胡椒,油金金地上桌,香脆脆地入口。成每Boum必有的”開胃小菜”!

在旅遊中,特別是到了法國,我喜歡安排至少一餐有那種”家庭感情”的Boum; 天晴在戶外,天冷在爐前,開上一瓶我稱作”泡泡煙火”的香檳當開胃……比什麼米其林,飯其林都原味!
Travel in Art - m'oblige!

Stravinsky? 用看的比較美!

“美感”固然會因為被傳統和流行的”文化”影響,而形成集體意識,但我相信即使是”個人美感”也仍超不出可測量的”生理感觀”範圍。也就是說,人的感受器官(眼、耳、舌、鼻、膚的perceiving organs)雖因生活環境而發展出極大的(文化)差異,但是真正能觸動人類”生理感觀”共通點的”美感”,也必定會是跨越時間和國界的藝術”經典。

從華格納到所謂”第二代維也納學派”的荀白克,這些被當代人誤解,被(少數)現代人竉壞了的”現代音樂”作曲家,之可以不遵循傳統架構和節奏的組織,而大膽地去試探群眾(和自己)的”生理感官”限度,實和政治體制的崩解,個人價值的興起; 中產階級追求新異,器樂作曲(泛稱古典樂)家亦可以從中求得功名的時代背景息息相關。

有了巴黎龐畢度文化中心旁這個”斯特拉文斯基噴泉”(1982年Niki de Saint Phalle 和 Jean Tinguely作品),具像地表現了Stravinsky的音樂,我終於有了不用耳朵去”欣賞”斯特拉文斯基的選擇。

2008年6月22日 星期日

Ole Bull -一個小提琴家的烏托邦


Ole Bull(1810-1880)和Edvard Grieg (1843-1907) 同為挪威港都Bergen出生的音樂家,前者善長小提琴協奏曲,後者則以鋼琴和組曲作品傳世。大部份的遊客都有机會拜訪 Grieg在卑爾根附近灣區的家,多少領略一下他的作曲環境和家庭生活。但是就在離卑爾根魚人碼頭不遠的Bull 紀念噴泉–和他的小提琴曲,卻常被旅遊峽灣的觀光客所怱略。從我的職業角度來看,總覺得有些可惜。

Ole Bull活著的時候挪威仍受瑞典王國統治,卑爾根則更是北德人(漢沙商會)的主要活動範圍。19世紀初的”浪漫國家主義”對他必然也有相當的啓發。但或許因為他家世本來就很好,也或許因為後來功成名就而賺了錢,他最後選擇到美國建立自己的”烏托邦”。我用”烏托邦”並不算誇大,因為他在43歲時,花了1萬零388美金,在賓州北部買下了1萬多英畝(約45平方公里)的地,並劃分出四個”小州”,分別以”新卑爾根、新挪威、Oleana和 Valhalla命名。

Bull的烏托邦後來没建成,被他號召到美國的挪威鄉親後來多移往明尼蘇達和達科塔州。他終究沒活到挪威正式脫離瑞典”聯邦”的1905年,他也沒想到那個多雨的家鄉-挪威,現在不但成為國際觀光客所愛,更是全世界生活品質最高的國家之一。 當然,他也不會明白,挪威之所以能成"人間天堂",既非因為政治獨立,更和宗教自由無關。

這張我在峽灣小鎮Loen漫步時拍到的晚霞,讓我想到Bull的”牧羊女的星期天”一曲,和他沒做成的烏托邦美夢。挪威峽灣 - 好山好水,還有北海油田! 真是美!

斯里蘭卡參個鳥佛

斯里蘭卡的中文導遊第一次說"我們斯里蘭卡的佛教是最蠢的佛教"時,大家都成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一直要到她用了几次之後,大家才聽懂了她那"斯里蘭卡的佛教是最純的佛教"原意"。
我從第一次去斯國(1998年)就從當地的農村、學校生活和"眾鳥相"之間得到那種"純淨"的體悟。
斯國鳥類不比台灣多,但比台灣易見。我的解讀是: 斯國人民實踐佛教於生活,而佛教比基督教、回教關注的生命更大,更廣 -而不是只在"人"的存在和人神關係上窮打轉,所以斯國的鳥相豐富,人民可親。到斯里蘭卡參佛而不賞鳥? 參個鳥佛!

2008年6月13日 星期五

尋找原味從簡下手

美食之美在其食材原味和師傅的創意! 而旅者的機動特性-相對於不出遠門的”守土之仕” - 對原味的要求就應該更高。簡單的說,旅者對原味的要求,就是在產肉的地方吃肉,有魚的地方吃魚…出油的地方喝油。

看似簡單,實踐上其實可就牽涉到廣泛的文化知識、語言能力和在地生活經驗。比如”馬賽魚湯”這道現在旅行社也都會排的”地方菜”。Bouillabaisse? 字面就說明了”煮剩的”! 哪裏剩的?不是餐廳啦! 是魚市賣剩的! 因為是大雜燴,所以無法把一種海鮮的特色調出來,而要把所有丟進鍋東西燒出個加料的香味。絶大部份的英國人或德國人(北佬)不會,也沒有那些地中海氣候的香料,几十年前觀光開始興盛時來到馬賽一喝這湯……就把他給喝出名了。 而只看懂英文的老美和老日和老台和老中...

正港的西班牙海鮮飯一定要用大平鍋煮(paella的原意),否則蕃紅和大蒜等料就入不了飯味,而海鮮就像是放上去的裝飾品。或許也因為海鮮飯和馬賽魚湯,都是蠻好記的名字,所以也就隨著一些不是很內行的旅行社,上了法、西旅遊”必嚐”的菜單!
其實旅者的地方原味不難找,從原料著眼,從”簡單”下手!

2008年6月12日 星期四

誰討厭賊鸚?

賊鷗-Skua這個名稱把那種海鳥的捕食行為表的夠清楚了- 專偷別人的,對不起,別鳥的孩子吃。我親眼目睹過那樣悽慘的景象,而且不只一隻,是好几隻賊鷗同時攻擊。那是在冰島的一處北極燕鷗棲息地,滿天飛的燕鷗,像小時候傍晚滿天飛的蜻蜓。只是蜻蜓再多,也聽不到那樣呼天喊地的悲傷。那時候我好討厭賊鷗……一直到認識了紐西蘭南島的Kea!

這種鳥非鷹非鷲,個子也不過比鴿子略大,可是能偷能搶,甚至能徒手啃羊! 19世紀牧羊人早有此說,但沒有人信,直到1993年有人把半夜爬到羊背上挖洞抽脂的過程錄下公佈後,才證明了它們的罪行。

罪行? 羊是什麼時候從英格蘭引進南島的? 老祖宗沒見過羊跑,小子孫卻懂得吃羊! 這鳥也演化的太快了吧! 我看Kea 這種高山鸚鵡就是贏在鸚鵡科的兩項天生特質: 好奇和模仿! 先有人…鳥…探索好奇,然後其他鳥模仿成功的探索,有樣學樣,有羊吃羊。

很想叫它賊鸚! 但也還蠻羨慕它們一夫多妻制的……嗯!我好奇,也真想模仿哩! 醬想,不討厭了!

中世紀的石頭

這個連砌厝的石頭都要進口的時代,抗議什麼牛肉進口呢? 其實石頭也是自己的好,如果不去和都市人比高的話。
你看那中世紀的紅城羅騰堡(Rothenburg-德國),紅村(Collonge la Rouge-法國),聖麗翁崖村(St.Leon-法國),梅搓沃頁岩村(Metsovo-希臘)...到現在還享受著中世紀的天高帝遠,中世紀的綠水青山! 他們要的不多,只是自己的石頭自己用,自己的色彩,自己調!

我喜歡法國多敦涅河(Dordogne)這一帶遠勝過普羅旺斯,因為這裏的山光水色比普羅旺斯優美,因為她有更濃的中世紀村鎮原石色彩。不只是鵝黃色的石灰岩壁,還有那獨一無二的小方塊褐色陶瓦。而這些建築並不是黨為了搞觀光而重修出來的,更不是現代的藝術家去模擬,刻畫出來的。

這些中石紀小鎮的石頭有太多的故事要說,只好等觀光客都走了,約了晚風和我...談心!

什麼季節去北歐?

如果你偏愛日長夜短,少雨多陽的話,當然要在善知鳥(puffin)的孩子會飛前,赤足鷸(redshank)的孩子才啾啾學語的時候。也就是北峽灣的羽扇豆(Lupinas)才發芽的五月底和哈旦格峽灣的大棗熟透的八月中之間!

離開大自然已經兩代三地了? 草木鳥獸之名於我如異形?
我們的溝通真的那麼困難了嗎? 你,數位的城市精英? 啊! 我呢?尚未換毛的作夢鳥仔?
什麼季節去北歐? 有錢的季節都好!

2008年6月11日 星期三

花叢裏的性愛與死亡

Persephone一回家,Demeter 就忙著為歐洲的田園上粧,從四月的油菜黃,五月的罌粟白,六月的薰衣紫,七月的葵花金,八月的野薔薇….

短暫的花枝招展本來就是為了日後的綿延不絶。而視覺美感的主觀定義,原來還是離不開性愛的原慾。愛上自己倒影的Narcissus,變成了水仙,不必再孤芳自賞,大方地迎風搖曳,招蜂引蝶,散播幸福的種子。

照片上是比水仙會生子的罌粟,中文有個迷人的別名 - 虞美人。觀賞和藥用的都有,加州還把她當州花,只是這一整片的虞美人,為什麼站在安達魯希亞就可以那麼嫵媚? 到了東方的亞洲,卻會引爆百年前的帝國侵略? 甚至直到今天的阿富汗,也仍然惹得自己一身血腥?

蔚藍海岸的米其林

大都會人的美食不得不限制在盤子裏。也就是說,滿足口腹的目的還是第一優先。好啦! Le décor compte aussi,裝潢啊,食器啊,氣氛啊等等…等啥? 別等了,反正,大都會的”高檔”美食,固然有其精美之優,但是對於旅者而言,至少我是這麼要求,杯盤的口感之外,還得要有串連時空的歷史建築或引人入勝的風景。

地中海是上帝為人類建的最大水上樂園!這不是說一年到頭這裏就都風平浪靜,奧狄賽的十年漂流可以見證;但是和大西洋,甚至美名太平洋的大風大雨相較,這裏總是個大陸環繞,洋流不侵的”內海”。尤其過了五月,大約有4個月的時間,地中海就是個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的大湖。我没搭過遊輪,倒是跟著朋友的家庭小帆船在八月的地中海上”浮”過一星期。在看不見岸的地方下了錨,就浮在那兒,沒風没浪的一個禮拜…或許是誇張了些,但也不算太意外。

回頭講”Travel in Art-有藝思”的美食定義,其實很簡單,不要管米其林還是麵其林,旅者的路上,就是要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靠錢莊銀樓就吃錢莊銀樓! 在蔚藍海岸呢....嗯! 吃他個碧海藍天!
quel bonheur!

在尼羅河夕陽下看小說

埃及人把能玩的都玩完了!
材料力學? 礦石化學? 三角几何? 水利工程? 精密農耕? 金銀工藝? 紡織設計? 裝飾藝術? 彩繪雕刻? 流行時尚? 護膚Spa? 宗教藝術? 音樂舞蹈? 美食品酒?....

旅遊埃及不能不做功課,因為拿破崙搞起來的 Egyptologie 雖然博大精深,但也仍可摸個皮毛。幸好旅者也不一定要從古埃及史下手,不然會昏花到上不了飛机。

埃及的過去太豐富,以至於五千年後才開始玩的你我……真的要很慢,很慢的去品嚐。去尼羅河畔渡假,渡蜜月,渡一年半載的”看破和放鬆”,才是所有開始”藝術、文化旅遊”該去的第一站。尼羅河是活的! 在尼羅河畔的夕陽下,享受法老的悠閒...別忘了帶本Christian Jacques 的小說! 和可以對照古壁畫的賞鳥指南!

2008年6月10日 星期二

自生自滅的幸福

第一. 分工:不是爸爸看報紙,媽媽打毛衣那樣啦! 要把雞先放出來! 咦?不是放山雞嗎? 是啊!但是晚上有放山貓和放山狼的時候,放山雞就得躲進牠們的小雞堡啊! 之後要加水,補料,收蛋,看公雞上母雞...男生呢?早上做完早餐,男生要先去收”鼠夾”-gopher trap,悠關生死,所以要趕早。生,是為了果樹和青菜;也為了狗狗大餐。死呢? 没有農夫會為gopher 求情吧! C’est la vie!

第二. 但求溫飽....+微醺:一天三餐是農場裏的大事。雖說放眼望去都是吃的,但既非生鮮超市現貨,更不是美而美早餐,一切要從原物料取得,運送,處理,調味、烹飪……住在都市的人很難想像,最好也不要想,一隻活蹦亂跳的小公雞怎麼會”變”成coq au vin 啦!

第三. 無止境的修修補補:外籬要修,內籬要修,灌溉水管要修,鵝欄要修,雞水槽要修,風車要修,屋頂要修,馬糞車要修,人行小徑要修,車走產業道要修,果樹要修,景觀樹要修…堆肥要補(水),果肥要補料,曬果乾網要補,防鳥偷葡萄的網要補,雞飼料要補(organic food),狗食要補,天要補,地也要….

第四. 反正不打卡,不開會,不聯絡,不追踨...没進度,没業績,没薪水,没….mais, quel bonheur!

搞經濟不必加入共產黨

石油到底要漲到多少? 還有肥料、麵粉、芝麻、蒜苗….??? 這個科技神來,資金鬼去的世界到底怎麼了? 沙漠裏出油的阿拉伯人可以造帆船金塔,卻也可以讓阿拉的子民在巴勒斯坦受苦難!因為是世界第一強國,武器產銷第一大國,就可以捅出次貸的大洞?

杜甫會怎麼寫? 這位蠻”社會寫實派”的詩人。達利呢? 這位把寫實搞超了的畫家? 還有後來被美國驅逐出境的卓別林? 記得他的"modern time" 嗎?好好笑的好寫實!

這幅"失業的人"是阿根廷畫家Antonio Berni(1905 - 1981)的觀察和體會。畫這幅畫時他已混過巴黎DaDA圈子,加入共產黨,經歷了阿根廷軍事獨裁…也隔海傷痛過西班牙內戰…

我是在Buenos Aires ”南美現代美術館-MALBA” 認識他的,喜歡他粗曠、大塊的用筆,也感於他的悲天憫人的細微。不過在Buenos Aires看Berni最有"藝"思的,還是實地比較這些畫作和他在布市太平洋百貨公司裏的拱頂彩繪-蠻 bourgeois的畫- 賞完了畫也可以安心地,布爾喬什亞地去shopping! 搞經濟嘛!光畫也不行!

扇尾彩雉

這一群學名 Ithaginis cruentus 的英文名稱是 ”blood pheasant”,大陸那邊也就跟著譯作”血雉”,既不好聽,又不符合它們多彩的羽色。我没辦法為它們搞個正名公投,但堅持以第一手觀察結果,為它正名為”扇尾彩雉”。雖然只有我醬子叫,但既顧名思”形”,又還其本色。

因為是瀕絶的保育類鳥,我就省了和它們一群約10隻巧遇的地點。但因為提到它特有的扇尾,和我們對雉的刻板印像不同,所以我還要提它另一個特徵:兩叢黑色的耳冠。這回公布一張表現其活動環境和行為的照片,臉都看不清楚,下回公布一張特寫的,大家就可以一窺其真貌。我不是專業鳥人,也花不起錢購買專業觀察設備,但面對大然,總希望能推廣些理性。特別在已經富足的中國,這點理性啊,可還真需要呢!

2008年6月9日 星期一

六月的沙丁不要擠

”美食”的定義和各地傳統和烹飪方式固然相關,但很少人能否定”新鮮”几乎是絶大部份美食的第一要件。不幸的是,對遠離泥土的都會人而言,新鮮的原味口感几乎和高價消費畫上必然的等號。

六月的南歐,雖說是過了最佳的”crutacés甲殼、貝類”季節,但卻是另一個當季海產的盛產期,如果只能在台灣看我的”補樂格”補補也就罷了,若是人已到了當地而不知把握當下,就地品嚐,實在是對不起基督穆罕默德馬克斯和偉大勞動人民…

這道海神賜的美食絶對不貴,只怕是有錢也買不到 – 因為其美味無他 – 就是要新鮮!也就是說,並不是隨便哪裏的南歐,而是要有漁港進出,而且有專捕沙丁的漁船進港。我這張照片是在希臘米克洛斯島的餐廳拍的,餐廳就在漁船碼頭旁,前一天訂好,隔天從碼頭下船後直送廚房,現烤,現吃。除了几粒粗海鹽,其他什麼調味都沒加,可是那股炭烤的薰香,那道地中海的鮮美和滋潤,叫人立地成佛,別無他慾。

如果你相信質樸的原味,6月有机會去葡萄牙-烤沙丁的王國,尤其能在6/12到里斯本的話,跟著拜一拜聖安東尼之後,就讓你的鼻子領路,好好地品嚐一下正港原味的炭烤沙丁魚(葡語sardinhas assadas)吧! 對了!堅持產地菜配產地酒的話,被我稱作"葡萄牙Beaujolais"的vinho verde或是最佳選擇。bom apetite!

莫札特的五月浪漫

Ramsau 小鎮上只有一家雜貨店,有限的民生物資裏水果烈酒-Obstler就擺滿了半面牆,讓我們在每一次的遠足裏,都可以添上40%的揮發性浪漫...und lass uns 口齒留香,浪漫昇華!

我總覺得巴伐利亞人愛遠足-wandern 或spazieren geh'n-是環境使然,因為進了山裏連蚊子都碰不到几隻,就更不用擔心什麼蛇蠍猛獸了。巴人還有個天賜的條件,也是咱們亞熱帶海島所無的:乾爽的空氣。誇張地說,在阿爾卑斯山區遠足,就像是在冷氣房裏享受全身按摩,還附贈全套清肺、去脂的養身療程-真的能享受"動腳的藝術"。

不過Ramsau的浪漫絶不止於這一張"明信片"照,這一帶的山光水色,正是德國18世紀末"浪漫主義"繪畫的主要寫生場地之一,和後來法國自然主義源頭之一的Barbizon田園或楓丹白露森林可說相互輝映,激發兩地畫家無限的靈感。
我不確定莫札特是否來這裏遠足過,但是每當我漫步在這裏的森林、湖畔小徑時,儘管多是金秋時節,也會情不自禁地哼出他那一首小品:"Komm lieber Mai und mache die Bäume wieder grün......Ach lieber Mai wie gerne,Einmal spazieren geh'n! 五月快回來呀,我們好一塊去遠足!

出錢老大的文化水平

海頓從1762至1790受僱於匈牙利貴族世家 Esterhazy,就住在他們離維也納大約1小時車程的Eissenstadt莊園裏,一住就是30年,不但跨了艾斯特哈吉家族3朝,也超越了古典音樂的兩代。

除了交響曲之外,海頓在那段"養尊處優"的日子裏,最大的"發明"其實是弦樂四重奏。如果說海頓之後的四重奏在樂器編制(2小、1中、1低音提琴)和樂章組合(快、慢、小步舞曲、快)都產生了不同的變化,但是海頓的創意(類似5個樂章的"小夜曲")和嚐試,的確對為作曲家開拓了弦樂重奏的領域,為演奏團隊提供了新的挑戰尺度,更為室內樂的豐富了欣賞的趣味。

哥德甚至在海頓的弦樂四重奏裏,看到了"表達真理的理想語言"(原文:Diese seine Werke sind eine ideale Sprache der Wahrheit, in ihren Teilen notwendig zusammenhängend und lebendig. Sie sind vielleicht zu überbieten, aber nicht zu übertreffen.");而德國人乾脆就把海頓作品 -Op.76 第3號,拿去當作他們的"國曲"!可說是對海頓弦樂四重奏最高的禮讚。

1765到1778年之間,海頓為他的"實驗樂團"譜了很多弦樂三重奏,樂團成員就包括了善長低音樂琴(照片前在前景的樂器,名稱有viola di bardoni 或 barydon等)的老闆-Nikolaus Esterhazy大公。

搞文化,誰說出錢就好了?

2008年6月8日 星期日

飲酒夠量,有益健康

根據 2006年11月4日出版的Scientific American特別號:On Diet and Health公佈一項歷經十年的研究,每天從(以魚為主食的)脂肪攝取10%卡的日本人,發生心血管急況的机率是1萬分之500。而從橄欖油中每天攝取40%卡的希臘克里特島人,心血管急況發生率卻只有1萬分之200。葡萄酒和橄欖油,真的是天上賜給人類的大禮。

其實千百年來,紅酒和橄欖油就是地中海國家佐餐必要的調味品,談葡萄酒對健康是好是壞,實在是煞了葡萄酒文化所代表的"精緻"美感! 因為習慣上就把它當調味料,就不會在意其"酒"的功效面;因為欣賞它多貌、多變化的特色,所以才會發展出特有的"酒道"和品味。因為發揚它的靈感動力,所以把酒神尊奉為掌管詩歌、音樂和戲劇的神!
Dyonisos 在上,穆罕默德、耶穌基督邊邊站,je vous salut bien bas!

一滴香的義大利古法酒醋


義大利紅酒醋 "Aceto Balsamico"等級分類雖然不像葡萄酒那麼複雜,但是現在"Aceto Balsamico di Modena -摩迪納酒醋" 的名稱就像"波爾多"一樣,被濫用到失去了"法定保護產區" IGP (Indicazione Geografica Protetta)所應有的價值,所以現在要確認自己是不是買到真正的上等貨,就得檢查是否有以下標示:"Aceto balsamico tradizionale di Modena" 和 "Aceto balsamico tradizionale di Reggio Emilia" 這兩個唯二被歐盟認定的義大利"古法酒醋"釀造區。
這張照片是在摩迪納家族醋莊 Malpighi 的"藏醋閣"拍的,可惜沒法把那迷人的醋香也"數位化"帶回來...

波希米亞饅頭

旅行時對異國地方菜的翻譯實不必強求,因為地理環境和傳統文化的不同,能掌握到主要材料和烹調方式(煎、烤、煮...)已不容易,就算有了個譯名,没口感的體會,也不能算有什麼認知! 在這一層面,我喜歡日本人乾脆荒腔走板地以"外來語"吸收之,豐富了本國語言,更避免了翻譯的誤導。

比如說捷克菜單必有的"dumpling",捷克語叫"Knaedliky",其實是一種以老麵包、馬玲薯和蛋黃為主要原料,口感接近中國饅頭的"配食",看慣美國中餐廳菜單的華人,就有可能以為是餃子,等菜端上了桌才被嚇一跳。尤其在一般大塊吃肉,大口灌啤酒(捷克語叫pivo)傳統啤酒屋,一個Knaedliky 就有一個棒球那麼大,一盤至少兩個,若配的又是一大塊波希米亞帶骨豬腳,馬上就會激起人最原始的戰鬥情緒,血脈憤張,狼心虎慾起來。

德國人認為Knaedliky的原產地是德國,北德人稱之Klöß,巴伐利亞人則叫Knödel,材料和口味也各有不同。這張照片裏的白、綠兩色Knaedliky是在捷克[羅布科維茨莊園]餐廳拍的,堪稱我吃過最細緻的"捷克饅頭",配烤鴨和莊園本地出的限量啤酒....

2008年6月6日 星期五

山東大葱的西裝禮儀

動不動把西裝領帶和"禮儀"扯在一起的人,其實就是無條件接受"西裝=金錢+權力"的戲服!它的舞台可能是國會,可能是銀行,也可能是好萊塢...端看要演的戲碼和角色! 這些人沒弄清楚,既然為的是演戲,所以穿不穿西裝和尊不尊重人(這種"內在價值"),根本無關! 純真的青年學子不要演那些丑戲,所以不必套上西裝領帶的戲服,照樣可以進白宮和總統合照。這才是我們社會應該有的"禮儀"。

君不見阿拉伯政要戴巾披袍地參加國際會議? Inshallah! 你有錢,有權,你就可以決定"正式場合"的戲服! 而且可以隨心所欲地在你的後宮蒐藏女美! Alhamdulillah!

有些人喜歡把正式場合的"戲服"掛上"國際禮"儀的標籤。問題是什麼叫"國際禮儀?Just try to translate the term into any language you know! It simply does NOT exist! except you really insist on using the word "protocol" which becomes ridiculous when we try to connect it with the "inner value" of human relations. 禮儀就是禮儀,那是所有社會都會發展出的世故人情。但是並没有,也不應該有"國際禮儀"這種區分國內、外,混淆人際基本價值和唬弄自己的觀念!

波利維亞總統Evo Morales -南美第一位原住民總統 -堅持拒絶西裝領帶地出席國際會議,就是要提醒這個世界:"歐洲白人的西裝"還包裹著的六百年經濟壓榨和文化滅絶!

這位山東大妞只要我買她個大餅夾大葱,就讓我拍照,可管不了什麼西裝、戲服的大話!

6月6日的"舊時"回想

6/6的D-Day? 退流行了啦! 6/4的北京都那麼遙遠了,還去回想1944年的的諾曼地!

今天,2008/6/6 -我只是想介紹一位"舊時"的朋友:Henry Vieuxtemps,他在116年前的今天-1881年6月6日過逝。

我記得很清楚第一次認識他的地方: 庇里牛斯山北麓的一個11世紀修道院-St.Bertrand de comminges 的中庭裏。台灣人大概很難想像在一個仿羅馬(romanesque)建築裏聽一場浪漫時期小提琴音樂會的"震撼"。西南法一帶的修道院和義北修道院最大的不同,就是中庭迴廊的廊柱,每一個柱頭都有主題千秋,別具趣味的雕飾。而幽幽的琴音,就像是把柱頭上的花、草、牛、羊和僧侶都喚醒了...

曲目我不記得了,應有同一時期的法國作曲家如: Gabriel Fauré,Edouard Lalo和Ernest Chausson等。唯有我最陶醉的Vieuxtemps 不是法國人,所以勞邀我去的Rieux小鎮醫生鄰居)跟我介紹了一番,我才知道Cesar Franck和Henry Vieuxtemps是同鄉 - 比利時的Liege附近的小鎮人!而19世紀的比利時南部,小提琴音樂水準,"竟"然那麼高。
Henry Vieuxtemps 後來應沙皇之邀,在聖彼德堡創立小提琴學校,我後來找到的 Six Morceaux brillants pour violon et piano 就是他那個時期的作品。引一段他自己對那段日子的描述:
...J'y ai végété...de 26 à 32 ans,les plus belles années de la vie d'un homme. Néanmoins, l'art me soutenait...!"(我在那兒凍僵了...從26歲到32歲,人一生中最美的年齡。還好有藝術(創作)支持我..." Merci, M.Vieuxtemps! 謝謝你,每年6/6帶給我的浪漫回想!

2008年6月5日 星期四

三比基河上的自由落體

Mugabe在80年代取得辛巴威政權,到2000年時他已完全獨栽,把75,000白人趕出農場,把農場分給幫他打天下的軍頭 - 共產黨那一套! 8年下來,辛巴布威從東非糧倉,變成了飢民大國。國民所得比8年前少了40% - 比1930年的美國大蕭條時掉了30%還糟。

我在90年代去了辛巴布威3次,對那裏有几個美好的印象: 以當地綠大理石為主要材料的現代雕塑; 以鐵琴為唯一伴奏的男聲多部合唱團; 比非洲其他(我去過的)國家-除了南非 -乾淨的街道,還有那個彩虹映天的維多利亞瀑布和 Elephant hill hotel 草坪上咚咚跑過的犹豬....

這張照片是我從辛巴布威和尚比亞之間的"維多利亞瀑布大橋"上躍下的一剎那 -111公尺,大約3秒鐘的自由落體.....我想,若沒有那一根綁著我的安全帶,"自由"肯定可以很久,很久!

達利美術館的三美圖

希臘神話裏最"上鏡頭"的三姐妹花大概就是宙斯和Eurynome生的三個女兒: 管榮耀的Aglaia, 管節慶的 Euphrosyne 和管歡樂的 Thalia。三姐妹也是性愛女神 Aphrodite (羅馬人稱她Venus)的貼身侍女。

參觀達利美術館的第一個樂趣是不必記那麼多希臘羅馬典故! 第二個呢? 能體驗透視學、色彩學、心理學、語言學、藝術史、歐洲史、美國史、一戰史二戰史和三位希臘的 Graces...

你看!三個姐妹花不站在那等你嗎? 還都一絲半掛呢!

一山村裏的大世界

有人說 Tadao Ando 的[光之教堂]是抄Le Corbusier (台譯: 柯比意)的Ronchamp禮拜堂。

不過我當看到比朗香早了30年的"哥德殿"(Rudolf Steiner)牆上掛著歌詠太陽的銅牌:Licht, Leben,Waermer-光明、生命、溫暖"時,也馬上聯想到 Le Corbusier對'建築光線"的宣言!

不站在[朗香教堂]所在的山丘上,絕對想像不出那個小村子的偏遠! 不環繞瞻仰這棟建築的整體和細部,也很難體會到Le Corbusier 的奇和妙。奇-因為几乎推翻了所有教堂"該有的樣子",妙 -因為據Le Corbusier自己說,他過了十多年後再回去看,自己也不知彼時哪來的靈感!

更奇妙的是,1950年,那個山地小村子的"工程委員會"怎麼會接受那樣一個...搞破壞的設計! c'est un miracle! 神吶!

徜徉山水不必關在冰河列車裏!

阿爾卑斯山和台灣的山有何不同? 是有一些可以比的東西:比動、植物的物種,比地質多樣性,比山形水文和山歌對唱....似乎可以比出很多異同。
不過真的愛山的人,只要是山...都美!

台灣的山,在生命的形態上絕對比阿爾卑斯豐富 - 氣候條件不同而已。阿爾卑斯山少了生命的多樣,但也多了"人性空間"。
真愛山的人,到瑞士實在不必去追什麼名峰、聖水,在像這張照片所在的Grindelwald小村,住上3晚,至少3晚,山美,心更美。

2008年6月4日 星期三

借來的好用,自己的就丟吧!

在六福客棧後面看起來像違章建築的四面佛,泰國借來的,據說還蠻多領隊在上工前都會去拜! Wieso?Pourquoi?為什咪? 為飛遑騰達,為得道升天,為讓老闆以提高領隊收入為己任? 没拜過耶!

倒是有個叫 Bes (又名Bisu )的埃及神,沒太陽神、鷹神那麼偉大!也沒 Min那麼"壯大" ! 所以除了在費萊島的 Hathor (幸福女神)廟靠碼頭那邊有一個小小的浮雕外,在Dendera 的Hathor廟入口不遠處,也有一個 - 我這張照片就是在那兒拍的。現在有考證出來,以Bes為主位的神殿是有,在 Bahariya 綠洲裏的Bawiti。離尼羅河畔那些神殿或是法老的金字塔很遠...

一說Bes 因為矮醜,所以管門戶。一說祂前世是獅子(胸口有個獅子頭)所以也管維安,管食物貯藏和家庭歡樂後來又管了接生,再變成管音樂、戲劇的藝術之神,和一堆子神共管天下。可惜後來埃及人改信了阿拉,卻忘了阿拉本是慕罕默德跟基督借來的! 不過基督也忘了他的上帝是向摩西借來的,至於摩西呢?摩西當然知道耶和華其實是向Akhenaton 借的......借來的好用,自己的就丟吧!

冰島的午後狂飆

Too bad that most young people in Taiwan cannot and very possibly, will not be able to try "soaring" in Taiwan, question of "free air space" and safty conditions on the ground. 用英文談滑翔机的原因無他 - 國際航空語言就是英語!所以呢? 少談,有机會就飛吧!

飛不了也沒啥大不了,高速脫離重力不一定都得靠翅膀!不然半夜裏什麼大甲路還是大渡路怎會有那麼多拼命三郞! 可是噢! 正經的,如果沒有警察管,沒有紅綠燈,沒有行人優先、右轉7-11....Hey! you gotta try! 也不一定要會飛。到冰島(我這張照片的拍攝地:Myrdal glacier, Iceland)! 去飆個摩托雪車吧!不一定在米爾達冰原噢! 更北邊的Vatnajokull 更廣闊,浩瀚多了!那個冰原8千多平方公里,比台北+桃園還大! 可也不是我飆得最爽的地方噢! 瑞典的Arvidsjaur,飆2小時看不看不到一間房子啦!芬蘭北部也是!

小心噢!照片裏摩托車左前方有什麼? 一個冰洞噢! 表面看不太出來,掉下去...保證比毛澤東還永恒不朽!

克林姆林宮牆外的自由

旅遊前最需要做藝術史功課的"歐洲"國家是哪一國?義大利? 法國?西班牙?還是....荷蘭?
當然,前題是如果你想從一趟旅遊中,開一扇可以長期'陶醉"的窗,闢一畸可以培育"文化花草"的地的話! 如果...的話! (蠻奇怪的語言! )那麼,歐洲哪一個國家需要你醬子準備好再去呢?

俄羅斯! 俄羅斯是所有歐洲國家在旅遊前最好先上一堂西洋藝術史(包括美術、音樂和宗教建築)的國家。如果你同意我上一段的前題,那麼行程就不要放過聖彼得堡和莫斯科的3大美術館 -Hermitage + Pushikin + Tretiakov Gallery 和2大音樂廳!絶不是曲高和寡,也不是附庸風雅。
不同意? 拉倒! 反正我還有一個建議:到克林姆林宮附近賞鳥...有圖為證:這隻藍候鴝就是在那兒拍的!我覺得比那几個机器人似的俄共解放軍或是沙皇的寶石都美,都貴重 - 這個學名叫Luscinia svecica 的自由生命!

最國家公園 的國家公園

國家公園的概念始自美國 - Yellowstone, 1872年3月1日。諷刺的是,那時候的北美洲早已經被歐洲白人糟蹋的差不多了。亡牛(美洲野牛)補牢,已經絶種的就忘了吧!
歐洲第一個被國家立法保護的國家公園是德、奧邊境的Koenigsee 國家公園。不過在歐洲這塊土地上,哪有可為國家公園的好山好水之地,沒有人類的聚落在先? 國家公園也是亡羊(大角羊?)補牢,盡其在我啦!

比較起來,庇里牛斯山"嘉瓦尼國家公園",這個由聯合國評定的"自然瑰寶"(Patrimoine Mondial - World Heritage -我就是不愛用什麼"世界遺產"!中文不通嘛!)才像個國家公園。我在那山裏流過打工的血,泡過高山湖的冰澡,撐過狂風暴雨的夜,也做過成仙的夢。那樣的美境,不發展觀光?是人的大愛? J'avoue que je suis plutot egoist! La nature m'oblige!

莫內睡蓮的清香

莫內(Claude Monet, 1840-1926)一生畫了近250幅蓮花(Nympheas)。現在要把這些漂流在世界各角落的蓮花再集到一個池子裏,當然是不可能的事。對法國印象派或是莫內有興趣的人,最有机會欣賞到這些蓮花的地方有: 巴黎的 Marmottan, Orangerie;美國紐約大都會和芝加哥藝術學院等地的美術館。
不過2008年5月,我又在"恩客"指導和帶領下,發現另一個,或許是我自己在前述美術館裏"沐蓮"之後,最能感受和欣賞莫內"Nympheas"的地方: 在德、瑞邊境,由Pritzker 建築奬得主 - Renzo Piano 設計"拜耶勒基金會"美術館 - Fondation Beyeler。有一間專為莫內"睡蓮"設計的展覽廳,窗裏窗外蓮花朵朵....。

當然不只有蓮花,因為那裏也不只是個美術館...

托斯卡尼艷陽...可以烤肉!

旅遊義大利的最基本觀念就是: 如果沒有一個月連休假,就不應該把羅馬和威尼斯扯在一起!

只是玩一玩義大利呢? 沒錢可以搞,有錢當然最好!

這張照片是我在2007年5月帶了一團都進出義大利5次以上,和義大利只剩下酒肉感情(加上Verdi 調味)的朋友恩客,在Toscana 一家溫泉和葡萄酒莊拍的。
住了3晚,就在附近山坡上的葡萄園狂,還嫌不夠。天數不夠...錢也不夠! 唉!台灣和中國的偉大勞動人民聯合起來吧! 沒一個月連休,就玩不出"藝思"啦!

動畫的歷史有多久?


把動畫叫"dessins animés ",有把生命注入畫裏感覺,如果動畫主題又是森林動物,這名詞似乎就更貼切了。這樣就讓我聯想到在法國西南和西班牙北方都曾發現,距今超過1萬2千年的"史前洞穴畫-peinture rupestre"。其中尤以畢爾包西邊約1小時車程的 Cueva de Altamira;和波爾多東邊約3個小時車程的Lascaux,最為出名。
這些以動物為主要題材的畫,不只是以鮮活的情境,流暢的筆觸,(礦石)色彩的運用和(推測)象徵意義而令我們這些現代人讚嘆,特別是他們在1萬多年前,即以漸進,堆疊的技巧,並利用洞穴本身凸凹變化,來嚐試"動畫"製作,企圖把一隻或一群動物(牛、馬等)移動的狀態表現出來!

難怪畢卡索在看過 Altamira 洞穴之後要自嘆輸人 - 輸給早我們1萬多年的"原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