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 Porto 清淡的驚艷!

葡萄牙北邊的古城 - Porto最濃艷的美感或許是在那瓶現在叫價£275(台幣約1萬3千元)的 “1952 女王登基60年紀念酒  - 1952 W. & J. Graham's Diamond Jubilee Colheita Vintage Port, Portugal ” 裡頭吧! 我說或許，是因為我只看到了瓶子，就在Graham’s 的百年酒窖裡，” 最濃艷的美感” 或許只是我的想像!

比較肯定的是，和歐洲其他城市比起來，Porto是我最不常去- 20年裡只去過4次 - 卻是我最喜歡的城市之一! 依我看，她也是被UNESCO列入文化瑰寶名錄的歐洲古城中，包裝變化最低調，但是內藏的韻味卻越陳越香的城市之一 – 我的立即聯想還有比利時的安特沃普(Antwerpen 或 Anvers – 依你親荷還是親法而定)，只是要感受這些陳年老城的新歡，時間是必定條件，而腿力則是兩情相悅的關鍵!

可惜大部分的觀光(團)客，既沒條件，也沒關鍵! 

為了安排六月旅行團的細節，我五月初一個人又跑了一趟Porto；逮到机會，不只在杜洛河兩岸的酒館深夜不歸；也終於能在Porto白天最迷人的 Villa/Garden and Museum of Serralves (照當地人的唸法音譯是: 色耗死 – 別墅、公園、當代藝術館)裡，單獨享受了一段Porto的淡雅驚艷! 

淡雅 - 是來自Serralves的兩棟建築本身，一棟是1930年代，第一代老闆Alberto Cabral聘用了葡萄牙建築師 José Marques da Silva和法國庭園(景觀)設計師 Jacques Gréber 兩人所修建的別墅和庭園；另一棟則是由葡萄牙國寶級大師 Siza Vieira 設計，於1999年開幕的當代美術館。

驚艷 - 則既來自這兩棟建築所深藏(得有人導覽看門道)的歐洲現代建築和藝術趣味，更來自那過去一百年，三代葡萄牙老闆、建築師 – 甚至整個社會 - 的超級…清淡!  
 

那種葡式現代建築的”淡塔”，和16、17世紀葡萄牙曾經有的盛世和霸道，簡直不成比例! 和西班牙一直到20世紀還很巴洛克 – 比如說高迪，那麼宗教狂熱的，西班牙教堂裝潢的…巴洛克 - 也不成比例! 對! 或許學建築的沒這麼說，但是我說高迪其實很巴洛克!  Religiously and Decoratively, Antoni Gaudí is fanatically baroque! 

維基百科的資料說那棟1925年開始蓋的別墅是 Art Deco 風格，我也有些懷疑。雖然Art Nouveau 和 Art Deco 那時候已經流行到葡萄牙，特別在Aveiro城裡就有不少當代的富商採用；但是不論是從外觀，或是走到裡面，Villa Serralves都讓我聯想到科比意(Le Corbusier)的Villa Savoy，甚至德國包浩斯的”工業藝術”。 

怕我自己以貌取屋，所以再查了些相關的資料，果然發現第一代老板 Alberto Cabral (不知和1500年發現巴西的葡人Pedro Álvares Cabral 有無血緣關係?) 1925年時人在巴黎，也實地參觀了當年舉行的[國際裝飾藝術及現代工業展 -  Exposition internationale des arts décoratifs et industriels modernes]，而在這場把Art Deco 推上世界舞台的展覽會裡，剛好有兩間最不”吸睛”，但是之後對現代建築影響更大，更深遠的展覽館: 其一是科比意他們的 [新精神 – Esprit Nouveau] ，其二是超越同代甚多的蘇聯工業(設計)館! 我的實地觀察是，富商老闆Cabral 選中的設計( 應該說是 Marques da Silva, Charles Siclis, Jacques Émile Ruhlmann, René Lalique 及 Edgar Brandt 的共同參與)，顯然更能展現他(紡織)工業(廠)精神的現代建築元素。

至於 Art Deco，真的只有一點點 Deco! 比如入口大廳、門把和二樓玄關Lalique 的琉璃雕刻天花板。

 

我們六月去Serralves是一大票人，光是特展[Alberto Carneiro]的導覽就花了一小時，結果(我覺得)更恬美，更清淡的森林公園都還沒進，大夥已經昏的昏，逃的逃!

容我在這裡把統計數字 -18公頃的森林、雕塑公園，和[公園常見動物圖] – 拿來充個數…. 

說真的，現代人在古代、現代和當代藝術裡停，看，聽一小時不昏睡，已不容易；而要在不古不今不藝術的森林裡，清淡，恬靜…一起色耗死在花香鳥語裡，好像更難… 

獨步其間….樹林中怱然又冒出了一個本來不想神話，不想權貴，好像也不想藝術，只想Daily object ，卻又如此濃粧艷抹的 Oldenburg!  Claes Oldenburg啦! Vitra Museum，米蘭車站…對厚，有看過，not really daily but object pretty…

快照…快 Po…Po…Po…Pop Art 啊! 不怕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