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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人認為最上等牛肉部位是 Zebu 種牛 脊背上,當地話稱作
Cupim 的那塊肉瘤,也是我們到巴西吃窖烤 的必嚐美味,再搭配巴西南方 Serra do Sudeste 產區紅酒,足以令肉食人種如我者如入伊甸,無需蘋果。
口腹既足,何曰食人 ? 嘿嘿 ! 咱們邊吃邊講,來人啊 ! 出肉上酒 …
話說 1920 年代巴西文青五人團 ( Tarsila do Amaral , Anita Malfatti,
Oswald 和 Mário de Andrade 以及 Menotti Del Picchia) 以 « 吃人肉運動 -Anthropophagist Movement» 為題,透過文字和圖像藝術,在聖保羅發起一場吞食,消化,反芻 ( 歐洲 ) 學院傳統 - digest and regurgitate
– 向巴西社會推廣 (都會文化 ) 更新的運動。
近百年後,咱們酒足肉撐,漫遊於他們所創造的文化成果之間,驚嘆這群文青的創造力,也佩服當年主事者的 ( 社會主義 ) 遠見。
1920-50 年代的巴西知青、文青不只喊出 Manifiesto Antropófago ,也真的從創作中實踐了吞食,消化 ( 歐洲 ) 學院傳統 的理念,他們並沒有愚昧的去什麼,脫什麼化 ,更沒有開什麼見了鬼的太陽花 !
從 38 舞到窖烤肉,觀光客多以為這些就是巴西的 must see ,很難想像巴西在現代建築和藝術發展上,堪稱南美第一,有許多值得參觀,細細品味的地方。
此行從 1920-50 年代巴西現代主義成果裡,包括城市規劃,公共建築、繪畫、雕刻等,我們可說目睹,也深刻體會了巴西當年主事者 ( 決策和文青 ) 很清楚巴西不可能,也沒必要去歐洲化 ,只因他們本來就是歐洲移民,或是有留學歐洲的經驗;而他們選用 « 吃人肉運動 » 這種嚇人的字眼去推廣現代 ( 文 ) 化,可說是既直接借用歐洲 Dada 、 Surrealism
等運動的 provoking 手法,也同時向 ( 歐美 ) 對南美原民文化的醜化歷史,表達抗議。
其實歐、美學術界,對中、南美洲人民歷史、文化資料的蒐集和研究,都還要等到 1980 年以後,在考古學、人類學、社會學和語言學等專家,交流,整合研究 之後,學界才漸有客觀和全面的思考和態度!
比如歐洲人數百年來描繪的中南美洲 « 食人族 » 一事,人類 ( 社會 ) 學家現在知道那是一種許多古文明,包括史前希臘、埃及等社會,都曾有過的階段,包括南美洲 « 食人史 » 並非 ( 西班牙人 ) 描繪的集體獵食活動,而是一種政治和宗教活動。
為洩恨,有些新几內亞、亞馬遜原住民,會在 ( 滿江紅 ?) 的歌聲裡烤食敵首;因不捨,巴西原住民會烹煮親人遺體 ( 特別是小孩 ) ,分而食之,以續其生,獲得慰撫。
令人髮指嗎 ? 或是令人同情呢 ? 那歐洲文明兩千年 來無數宗教屠殺,年年王權爭戰,到近代大規模殺傷戰爭,不是比巴西雨林食人祭更血腥,殘忍嗎 ?
不滿足於 « 巴西吃人肉運動 » ,我們試著在聖保羅 D.O.M. – 號稱世界排名前十的美食餐廳裡, 吞食,消化,反芻 巴西雨林裡的現代主義 … …
這幅畫的主題我們或許很熟悉 : 在希洛德慶功的晚宴上,莎樂美要了約翰的頭
– 一個 17 世紀巴洛克時期蠻常見的主題。且不論買主都是哪些人 ? 為什麼要把這種暴力圖像放在教堂 ( 或隱修院 ) 裡 ? 解釋起來又是一篇宗教、藝術史的論文 …
倒是作者,一位 17 世紀奧地利畫家 Stephan
Kessler (1622-1700) ,雖然主要作品都在奧地利西南邊的 ( 天主教 ) 教堂裡,但也有極少數 « 非 宗教主題 » 的畫留世。比如下面這幅精確年代和來源均不詳,名為 America 的大幅油畫,和另一幅 Africa ,都掛在聖保羅州立 美術館裡 (Pinacoteca
do Estado de São Paulo) ,引我極大好奇。
17 世紀可說是歐洲人享受哥倫布 « 發現新大陸 » 成果的年代,當基督教堵爛派的荷蘭商人以量身訂製的各型油畫去炫富時,南方的天主教大老也透過 ( 希臘、羅馬 ) 和聖經神話故事,去油畫基督教的功德,去巴洛克教堂、主教宅的華麗 !
據德文維基資料, Kessler 受荷蘭畫家魯本斯 (Sir Peter Paul Rubens /1577
– 1640) 影響,不只在作畫,還包括了做生意的技巧 - 他在羅馬開了工作室,僱用學徒,有效行銷,量化生產。
但這兩幅畫美洲、非洲的大型油畫, 真是 « 非宗教主題 » ,只是描繪異國風情嗎 ?
又是誰向 Kessler
訂購了這一組或許原有 4 幅 (+ 亞洲和歐洲 ) 的大型油畫呢 ?
在歐洲天主教國家,特別是南德 ( 巴伐利亞 ) 、奧地利、捷克和西班牙,其實還蠻多這種借 « 異洲風情 » 或 « 異國人種 » 為題,去歌頌歐洲文明,辯護基督教殺人的 « 非宗教主題 » 壁畫、雕刻和油畫。
17 世紀真是歐洲人享受 « 發現新大陸 » 成果的年代 ? 走出州立美術館,我問樹上一群爭食的黃肩鸚鵡 …
17 世紀真是歐洲人享受 « 發現新大陸 » 成果的年代 ! 17 世紀真是歐洲人享受 « 發現新大陸 » 成果的年代 ! 18 也是, 19 , 20… 都是
…
異國風情有時也會引發童年回憶。這回在阿根廷和巴西境的 Iguazu 國家公園散步時,都看到那種樣子像小辣椒,口感卻甜如蜜的扶桑花。
這花顯然戀家 - 她原生地的家 : 南美洲,因為在這兒她不但可以長到 2 層樓高,枝葉又濃又密,而且那永遠含苞,從來不綻放的 ( 六月 ) 小花,在南美也都遍掛枝頭,成了當各種吸蜜生物的大食堂。
以前我一直以為它是台灣原生植物,南美洲跑了十多回才搞清楚,原來她老家是中、南美洲,學名應是 Malvaviscus Arboreus – 台灣有人稱之為南美茱槿 。
我查西文維基,這種茱槿在南美較熱的地區,不只是常見的庭園植物,千百年來,中南美原住民早已將之入藥,燉煮其花,加入其他藥草製作藥膏,能治療多種內、外疾病。
這隻白眉啄花 (Bananaquit) 也 是在阿境伊瓜渚國家公園 旅館
Sheraton 大門旁的茱槿叢間發現的。這鳥比蜂鳥個頭大一點,雖也有個細彎嘴,用以吸食花蜜,但它不能像蜂鳥那麼定點凌飛,都是趴在花梗上,用彎嘴戳破花托去吸蜜,和我在非洲看到的太陽鳥行為一樣。
還好這株槿不需要,也不在乎,否則咱們一堆吸她甜頭的的生物,都不幫她授粉,她怎麼傳宗接代?
這回探訪阿根廷境內伊瓜渚國家公園的兩名嚮導都不是本地人,其一是從巴西過來的 Alex ,正在學中文 ( 現在每個外國導遊都這麼說 ) ;還一位是台灣人,啊就素偶啦 !
南美的伊瓜渚大 ? 還是北美的尼加瓜拉大 ? 是每回到伊瓜渚瀑布之前會有人提出的問題;另一個問題是 : 從巴西看比較好 ? 還是從阿根廷這邊好 ? 或是要住巴西境內還是阿根廷境內 ?
Alex 的答案當然都是 : Of Course Brazilian
Side is much better! 蠻 愛國的他說,只有從巴西那邊,你才看得到瀑布全景 ... even in this low water
season, you can still count more than 150 falls … ! 我倒是想,真正的全景,從 google map 上看才全...
或許這是他帶我們走阿根廷這邊的 « 上瀑步道 –
upper Trail » 時就只是帶路,而沒啥介紹的原因 ?
沒要緊,咱們住國家公園裡 (阿根廷境的喜來登) 2晚,明早趁觀光團尚未湧入,我先帶你們走 « 下瀑步道 – lower
Trail »
,咱們不看瀑布全景,大家走進全景畫中,融入山水,人物花鳥,均成畫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