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3日 星期四

到柏林抱抱她

«我長大要當畫家! »她小時候有沒有這麼想,我不清楚,但她有這個天份,也被她爹娘看出來了,從小就支持她去拜師學藝,工藝的藝和藝術的藝。
«我長大要當共產黨! »她這個想法我確定,因為她從16歲起就用畫筆紀錄農民、工人和水手生活的辛酸,我從她的畫作裡,感受到她對下層(勞動)人民的同情和關愛。 
1898年她以極稀有的女性畫家身份舉行個展,受到當代德國藝文界極高讚譽。當時的國寶級(學院派)畫家 Adolf Menzel(印象派) Max Liebermann 都推薦把國家級金奬頒給她,但為德皇威廉二世所拒。


«我長大要為國捐軀!» 這當然不是她的想法,但是1914年第一次大戰開打時,她和當時很多德語人知青(文學、藝術家)都滿腔熱血,支持參戰直到她的小兒子在當年就死在西線戰場!

遊覽德國最令人感動的除了白蘆筍、白啤酒和拉的好長的白晝免不了的還是所有那些黑色年代的彩色表現 除了她,我最敬愛的德國現代藝術家: Käthe Kollwitz (柯慰慈)

不用那麼多色彩,也不想用那麼多彩色;黑色的母親,黑色的孩子,黑色的時代,黑色的孤寂! 我真的被她的畫和雕塑感動很大,很深黑 

老師沒有講,我講: 不管黑白、彩色或火頭磚,德國Expressionists 比法國 Impressionists 更能掌握,表達,渲染和發抒人類內心共有的感情。所以梵谷也是Expressionist – 渲洩派! 

老師有講,但只講了一半,我補充一下: 柏林[新衛戍營] (Der Neue Wache)不是什麼崗哨亭,而現在放在裡頭的戰爭和暴政紀念碑,更超越了一個國家紀念碑,因為那是咱們人類共有的黑色記憶,是天下父母的恐懼,是Käthe Kollwitz 的痛心。

 有机會去柏林,從德意志史博館出來後,順便去看看她,不要只照相。 
我是很想抱抱她! 問她,我長大要當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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